在俄乌冲突中,无人机已成为双方作战体系中的关键力量,其对抗不仅体现在技术层面的较量,更反映了现代战争中“低成本、高效率”的作战理念,俄方与乌方无人机的对抗主要围绕侦察、打击、反制三个核心环节展开,具体表现和特点如下:
俄方无人机的主要类型与用途
俄罗斯在冲突中使用的无人机主要包括以下几类:
- 自杀式/巡飞弹无人机:
以“天竺葵”-2(伊朗“见证者”-136的仿制版)为代表,主要用于对乌方纵深目标(如指挥所、弹药库、防空系统)的远程打击,其特点是成本低、航程远(约1500-2500公里),可携带50公斤级战斗部,通过“蜂群”战术饱和攻击。 - 侦察无人机:
如“海鹰”-10(Orlan-10),主要用于战场侦察、目标定位和炮火校射,其续航时间约16小时,可携带光电/红外传感器,为俄军提供实时情报支持。 - 电子战无人机:
如“杠杆”-AV(Leer-3),可发射干扰信号,压制乌方无人机通信或GPS导航,属于“软杀伤”反制手段。
乌方无人机的主要类型与用途
乌克兰的无人机主要依赖西方援助和本土改进型号:
- 攻击型无人机:
土耳其TB2无人机是早期主力,用于对俄军指挥所、火炮和装甲车实施精确打击,但因俄军电子战加强,TB2损失较大,后期逐渐被更小型的“弹簧刀”(Switchblade)巡飞弹和“凤凰幽灵”(Phoenix Ghost)取代。 - 侦察与消耗型无人机:
乌方大量使用商用四轴无人机(如大疆系列)进行前沿侦察,甚至改装为自杀式无人机攻击俄军阵地,这类无人机成本极低(数百美元),可消耗俄军防空资源。 - 反无人机系统:
乌方使用西方提供的“反无人机枪”(如Drone Defender)和“不列颠之鹰”(British Eagle)系统,通过干扰信号或物理摧毁应对俄军无人机。
双方无人机的直接对抗:技术与战术博弈
- 电子战压制:
俄军广泛使用“动物园”-1M(Zoo-1M)和“克拉苏哈”(Krasukha)电子战系统,干扰乌方无人机通信和导航,2022年俄军曾通过电子干扰导致乌方TB2无人机失控坠毁,乌方则通过“星链”卫星通信和跳频技术(如“量子-1S”系统)增强抗干扰能力。 - 物理摧毁:
- 防空系统拦截:俄军使用“道尔”(Tor)和“山毛榉”(Buk)防空导弹击落乌方大型无人机;乌方则以“毒刺”(Stinger)便携式导弹和“风暴”-SH(Stormer)近程防空系统应对俄军无人机。
- 无人机互猎:双方均尝试用无人机攻击对方无人机,乌方曾用TB2无人机携带炸弹,直接撞击俄军“海鹰”-10;俄军则通过改装“天竺葵”-2携带金属碎片,在末端阶段扩散攻击乌方无人机群。
- 诱饵与欺骗:
俄军使用“诱饵无人机”模拟战斗机信号,吸引乌方防空火力;乌方则通过释放廉价无人机消耗俄军电子战资源,为主力进攻创造机会。
战略意义与战场影响
- 成本不对称:
俄军自杀式无人机(单价约2万美元)可摧毁乌方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防空系统或指挥所,形成“以小博大”的战术优势,乌方则通过商用无人机(单价数百美元)实现“蜂群”侦察,降低情报获取成本。 - 战场透明度争夺:
双方无人机的对抗本质是“谁先发现、谁先打击”的竞赛,俄军通过电子战削弱乌方侦察能力,乌方则依赖西方情报支持(如卫星图像)弥补短板。 - 技术迭代加速:
冲突推动无人机技术快速演进,例如乌方开发“无人机-火炮”协同系统(如“斯图格纳-P”),俄军则测试“无人机-导弹”中继制导技术,提升远程打击精度。
俄乌双方的无人机对抗,是现代战争中“非对称作战”与“技术代差弥补”的典型案例,俄方依托电子战和自杀式无人机的“饱和攻击”压制乌方,而乌方则通过西方援助和灵活战术(如商用无人机消耗战)维持对抗能力,随着AI自主作战、定向能武器(激光反无人机)等技术的引入,无人机对抗的烈度和复杂性将进一步提升。

